苏州学车记(精彩全文)

五柳学车记

一
心血来潮，暑假开始前，和同校六位老师决定去永安驾校学车，或许由于平时忙的缘故,我们报了暑期班，连我共七人------六男一女：王老大、黄老二、程老四、顾老五、吴老六，小师妹排行老七，按年纪老五我被提拔成了老三。
七月十五日，上车！
学车第一天，激动啊！六点集合，我五点多就到了。见到师傅，教“直进直出”，师傅脸黑，如见包公。
师傅名叫王伟，和驾驶战斗机与美国侦察机相撞牺牲的那位同姓同名------程老四偷偷捅我一把：幸亏不是教我们开飞机------

学车第二天，教"正射门"，黄老二一次撞倒四根杆，此记录后无人超过。师傅问了我们所教科目，又鉴定了我们的表现，说：还是数学老师智商高，当场晕倒五个。白天，骄阳似火，水泥场地上温度50度以上，光见喝水，不见撒尿------

学车第三天，黄老二早晨吃面去就没有再回来，下午撒尿后就不见了踪影，老三、老四开始往身上贴膏药，一半是方向盘碰的，一半是师傅“打”的.
数了数，车上有十三个点，老是对不准(对准了就是"十三点"。小师妹给师傅骂哭了。

学车第四天，教"反射门"，师傅或讽刺或挖苦，或拐着弯骂人，又热又累，昏闷啊！真是又气又急。十几年来，都是老子骂人，哪被人这么骂过？小师妹要求改成寒假班，老大、老二、老五不想动了，老三、老四、老六恼羞成怒，找到许老板，把师傅炒了------当然,还有其他原因，不大好说.
当晚庆祝，大吃一顿。
第一阶段练车结束了。
二

休息十多天后，重新集合，多了个小师弟，永安驾校的教练们看见我们格外客气：你们又来啦！（电影《大话西游》台词：为什么要说“又”呢？）
新师傅姓毛，名建清，在家行二，叫“毛阿二”，太仓话听起来象“猫腻”。很客气，就是教完就走，很少和我们见面。
八仙过海（正好七男一女），自娱自乐，倒也无话，就是落下个毛病：凡看见圆的，总想抓住转几圈-----
三

八月二十五日，桩考，苏州观山，九号考场。
第一个出场的是：老三，过！一激动，签字时想了很久，差点忘了自己姓啥。
第二个出场的是：老大，倒！打错了方向。
实在是紧张------
老四最后一个出场，坐在驾驶室内抖作一团------师傅在其后背狠拍一掌，我们不忍再看，都背过了脸去------居然一把就过了！我对他说:你做了历史上最好的一次.可是，老四也从此得了种一握方向盘就发抖的毛病。
看见考场上，有吓晕被抬下车的，有射错门的，有最后出门忘了拐弯的------
也听说有考了十次，号称“太仓第一桩”的------实在是有趣。
四

总结一下桩训和桩考的感受，献给想学车的朋友们：
1：以后别去报暑期班，象我们第一次一共就九天，去掉其间两天的监考，时间太紧，双休日班要好几个月。
2：暑期太热，训练场上温度35度以上，车里更热。桩考是必须用小卡车的，路训和路考，最好是桑车，贵五、六百块钱，日子好过多了。
3：“扳桩头”学了也是没多大用的，纯粹为了考试。考试倒是很严的，电子监控，不及格就是不及格，心理素质要好。桩考考的就是心理素质。平时在家训练一直很稳的，到时考不及格的很多，我们大师兄就是。
4：如果你有一定的驾驶经历或家里有车，只为拿张驾驶执照，到泰兴之类要求较松的地方学车，是明智的选择。

五

路训花絮
1：第一次在新区开小车，路宽又没人，一脚油门，80码，爽！
2：新区荒地有许多大鸟，师傅带了把好久没用的气枪去打鸟，就十来米远，嘭嘭嘭------师傅瞄准了一枪又一枪------那鸟也不飞走，伸长脖子向我们看，师傅大喜，是群呆鸟！后来发现不对，十来颗铅弹全卡在生锈的枪管里------师傅找来铁丝让我们帮着捅了半天。
3：第一次在市区驾驶，起步松离合器太快或刹车太快忘踩离合器，黄老二开车半小时，熄火二十多次，得了“黄熄火”的雅号。
4：有一次师傅在老五开车时抽烟，手伸在窗外，一美女开摩托车从后超过，师傅忙缩手，惊呼：差点烫着奶奶头。被美女听见，开摩托车追着我们骂，师傅大窘，我们捂着嘴不敢笑出声------
5：师傅带前一批学员出去考试，让我们练习“侧位停车”，搞了一天都没停好，总是车屁股出线。顾老五是数学老师（师傅所说的智商高的那一类），左测量，右计算，还是不行。师傅回来，安慰我们：不要紧滴，你们停不进，老出线，是因为我急急忙忙,竹竿放错了位置，距离短了一米五------顾老五当场晕倒。
六

如果你爱他，送他到观山，因为，那里是天堂；
如果你恨他，送他到观山，因为，那里是地狱。

列位看官，也许你在笑老朽，为啥把电视剧《北京人在纽约》的开场白改了用到这儿。我是想告诉你：如果你希望他（她）拿到驾照后，基本功扎实，平平安安，少出车祸或不出车祸，该让他（她）到观山学，那是负责的明智选择；可如果你见到了观山的路，经历了观山学车的日子，你就会知道：那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，那里是地狱。

初到观山训练、考试场，那路象迷宫一样，路窄人多，几乎都是坡度，汽车一辆接着一辆，到处是单行道、环岛、禁止通行、必须左或右转弯、限宽门的标志------地上的标记更是五颜六色、横七竖八，大多是不能碰的，还有窨井盖（俗称“大饼”）、单边桥（俗称“油条”）------那时，你所有的自信都随汗流走了，在头晕之余，你会问自己：我怎么考得出！
七

艰苦的日子里还是有很多趣事的：
1：第一天上路，在被师傅骂了N次之后，老三（就是笔者，下同）发牢骚说：这训练场的路***是谁设计的，生了儿子准没屁眼。师傅白了俺一眼：“人家可能就生女儿！”“那准是两个屁眼----”我轻声说。坐在后面的老四差点把刚喝的一口茶喷我脖子里。

2：“上车系好安全带！”师傅严厉关照。
“哦！”我认真执行，不小心插到师傅座位边的插孔里，师傅看着我发呆，我还没明白过来，师傅大吼：“你让我插那里？”

3：老三我第一次过环岛，师傅说：“左转弯”。“哦！”我向左就转，师傅一脚刹车：下去！
老三我第二次过同一环岛，师傅说：“左转弯”。“哦！”这一次我学乖了，先打好左转向灯，再从右边绕过去-----正得意呢，师傅一脸痛苦，说“完了，到天黑也转不出去了------”你明白了吗？开始我也是一头雾水，后来才知道：原来，进环岛是永远不用打左转向灯的，否则就是在里面转圈了------

4：山上有道很陡的坡，大概有45度，老四第一次，也是我们唯一一次上，快到顶，师傅说：“右脚放在刹车上------”还没说完，老四一脚刹车，我们就脸朝天停在顶上，师傅大骂：“我又没叫你刹车！”于是，老四做了次观山难度最高的“坡道起步”，我们一车人紧张得一身汗，老四连脸上的肉都在抖------

5：学“百米加减档”，是要先加速，再踩下离合器，加一档，再加速，再踩离合器，再加一档------必须逐级加，停车起步直加到最高五档。老二上去，一脚踩下离合器，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-------一气呵成，只是汽车抖得象骑马，师傅在旁边惊呆了，大呼：天才啊------

6：（来段快板）
老五擅长单边桥，
路上看见长条条，
对对准，往前跑，
师傅刹车就一脚：
干啥？
原来是，
隔离停车的水泥条。

7：车下有三个踏板，左边是离合器，右边是刹车和油门。老二开车，情急之下，常用左脚绕过方向盘去踩刹车，更绝的是有一次竟然叉着腿，用右脚去踩离合器。师傅感慨：开了车才发现，其实人还是少了条腿-------

8：到第三天后，老三每到下午四点钟以后就犯迷糊，一日，还没到四点，又闯单行道，师傅说：“这次怎么来得不大准？”老三随口答：“这两个月都不大准。”笑翻了后面的小师妹。

9：吴老六最怕“吃大饼”，一日，走连着六个“大饼”的连续障碍，老四有“半仙”的美誉，掐指一算，偷偷对我说，估计又不行，话音未落，只觉“咯噔、咯噔------”，六个“大饼”磕了十二下，三四得十二，一下不少，创了记录，从此得了“吴大饼”的绰号，一直到考试都没忘了要磕一下。

10：老三我换档老要往下看，师傅不许。有一天，师傅使坏，快到路口了才喊转弯，老三一踮刹车，减速，换档------慌乱间一把去捞换档手柄，幅度太大，换档手柄没摸到，摸上了师傅毛绒绒的大腿------这事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从此女士再也不敢坐他开的车的副驾驶位置了------冤枉啊！
八

师傅

1：永安有个陈师傅，第一天和徒弟到观山，和徒弟——一个外地小伙子住一屋，陈师傅睡觉鼾声大，怕闹了徒弟睡不着，就让徒弟先睡，徒弟也谦恭地回答：没关系的。谁曾想，等徒弟先睡着了，陈师傅却怎么也睡不着了------“那小子的呼噜比我的还大！”陈师傅睁着红红的眼睛，第二天一上车就骂，我们搭车直到观山训练场，一路上骂声就没停过。
2：小师弟第一次和顾老五睡一屋，第二天说啥也不干了，说老五打呼噜响倒还不要紧，就是有时听着他呼进去，就是听不到他“噜”出来，等得哪个急啊，一晚没睡着，第二天象得了“禽流感”的鸡似的。
3：永安有个马师傅，带着四个女弟子，我们戏称“马家军”，吃饭时，喝酒没人陪，老往我们这桌蹭。第一天到观山的晚上，碰面就问我们师傅：猫猊（我们毛师傅的外号），夜里做啥?
毛师傅回答：我想去把那些路牌都拆了。（我们车老闯单行道）
马师傅接着说：好，我去砸红绿灯。（她们车老闯红绿灯）
4：有一次天黑了回家，毛师傅问谁开回去，我们累了，没人接嘴，师傅似乎有点不高兴，自己开。一只手，加三档踩足油门过了六个窨井盖------厉害！
老三我稍微差那么一点点，有一次，换了个王师傅来摹拟考，让老三我过同样的六个窨井盖，我推一档，减速，半联动，稳稳地也过了。王师傅表扬说：蛮好，------就是档推错了，在三档里------能在三档里过六个窨井盖而不熄火的，老三我是第二个------你说牛不牛！
5：考试前，遇到太仓鹿河的一辆车和我们一起考，车上几乎都是四、五十岁的中年妇女，焦急等待中，听见一胖女人在说：真紧张，昨天晚上怕睡不着，喝了一斤多烧酒，结果没感觉，还是没睡着-----惊得毛师傅呆了老半天。

九

考官

苏州观山，有十大考官，武林中是无人不知，没人不晓。
什么？你不知道？
那好，让我告诉你，想闯观山的朋友一定要知道，当然，知道了也不要睡不着觉------

1：李琦国：
外号“小李飞刀”，年纪五十多岁，十几年来，杀人无数。考试时稍有差池，刀下决不留情。认识他的人在路上遇见他，没有不戳着他的脊梁骨骂的。后来，他老婆受不了了，哭着喊着要和他离婚，他的亲朋好友也苦口婆心劝他积点德，在加上年纪大了------据说"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”了，现在性情大变,脾气好了很多。不过，许多老驾驶员回过头来，对他评价还是蛮高的，说他懂技术，讲原则，铁面无私。
排名第一，是因为他资格老，知名度高。
凶险指数：***

2：章永刚：
外号“蟑螂”，年纪五十多岁，慈眉善目一小老头，如果你不仔细看，你是很难发现他的满脸横肉的。他的那张嘴，就象蟑螂，得什么咬什么。如果考试时稍有不慎，他就瞪着眼骂，要多难听有多难听，骂得你汗流浃背、头晕眼花、手忙脚乱的时候，一脚刹车，把你毙了------优点是：公平！他不光骂学员、考生，连坐在后座的师傅也骂，敢还嘴，连师傅的培训证都没收。考试前你多烧香，祈求菩萨保佑别遇见他，否则不死也掉层皮。
凶险指数：*****

3：霍晓兵：
外号“霍司令”，也叫“霍一刀”，看外号你该知道他的身手了吧？江湖人称：“出手就一刀，一刀就要命”，年龄三十出头，中等个子，微胖，喜戴一副墨镜，坐在你身边，阴着脸，不说话，但满车一股杀气，让你不寒而栗。死在他手下的车坛人士事后回忆：出手太快，甚至没见他出手，我就死了。遇见他，好多人死得不明不白。据说：他在凶险指数上早已超过李琦国，俨然是年轻时的“小李飞刀”。
凶险指数：*****

4：季林苏：
考我们的考官，年纪四十多，木椟本地人。有看官问：“外号呢？”没有外号，如果有，知道的人也早莫名其妙的死光了，所以，连百晓生的《兵器谱》上那一页也给撕了，即使这样，百晓生后来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，因为，他心里那一页还是撕不掉的，而只有一种人是不会说出来的------那就是死人。
只是听师傅在考试前考官抽签完后，用颤抖的太仓土话告诉我们：考官叫“鸡零碎”，所以我才冒着生命的危险，给他起了这个外号。
考试时，师傅死也不肯坐到考试车上去，正巧，永安的许老板也在，正巧，许老板又是我们师傅的舅舅，正巧，许老板看见我们这些人时头有点大，于是，许师公就坐了上去------后来，我们八个人都活着钻出了车门，这中间的八个十分钟，成了我们八个人终生的秘密------（如果你请我吃饭，或许酒后吐真言，我会在不经意间告诉你------）
凶险指数：****

5：袁晓峰：
年纪：四十岁左右，如果他来做监考官，如果轮到你，当他说：”来来来！接下来你们两个小姑娘把‘侧位停车’考一考，你会后悔事前为啥没练练好，如果你开车去饭店，如果车很多，如果路边停的两辆车之间正好只有一个停车位，如果前面是辆宝马，后面是辆奔驰，如果------你千万别告诉我，你碰瘪了奔驰的保险杠，碰碎了宝马的后车灯-------那时候，你就知道，为什么考这个项目是袁考官的最爱。他在车上，你得慢慢开，”十次车祸九次快”，你要当心不要轧到路中间的黄线和路边上的白线，他最恨轧线，“你要把路中间的黄线当作**的胳膊，你要把路边上的白线看成你爸的脚背------”等到他让你下车，说你不及格，你会感激他救了你，还有你爸爸、妈妈的命。
凶险指数：***
6：徐芃：
你说怎么有人给自己儿子起这样缺德的名字，我五先生在五级字库里查了半天，才把这小子的名字打出来。芃，这个字读Peng，和朋友的“朋”一样读音。他是观山考场新来的最年轻的考官。据说阴阳怪气，跟个岳不群似的，（当然是动了手术后的）。阴着脸，也不多话，如果看你顺眼或水平不错，你屁股还没坐热，就让你签字走人。如果你老卵，或者该加的档你没有加，该提速的时候忘了提速，该超车的时候不敢超车------他也不言语，就是不叫你靠边停车，让你开半个观山，直到你出错为止------一脚刹车，客气地叫你下去。或许，你是个大帅哥或大美女，你也别指望自始至终他会正眼看你一眼。

7：陈卫东：
这个人，观山的学员、考生很少提到他，为人处与正邪之间。如果昨天晚上麻将手风很顺，第二天，阳光灿烂，你闯了红绿灯，他只当没看见，你闯了单行道，他会安慰你：有考官在，单行道也是可以走的------如果昨天晚上挨了老婆的骂，跪了一夜的搓衣板，第二天，雷电交加，你开得慢，他一瞪眼：跑来考什么驾驶执照？骑自行车不是蛮好？！你开得快了，他一瞪眼：你忙着搞运输呐！------非在你的身上把气理顺了不可。
凶险指数：**


8：张振东：
年纪较大的一老头，观山的考官中比较和气的一个，但也不是马虎的一个。你开得不错，他会夸奖你，你出了差错，他还会给你机会。当然，如果你实在不争气，他会严肃地告诉你：你说，让我怎么给你及格？很多时候，你死得并不冤。
幸福指数：***

9：张建中
听到这名字，让人感到多么亲切。他和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同名同姓，提起他，我就想起在他领导下的中职部那段幸福、快乐的时光。我们一起去钓鱼，一起去郊游，一起出没在常熟沙家浜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里------大块吃肉，大碗喝酒，还记得顾老五一顿吃了八碗饭-------啥？像土匪？胡说！
对不起，跑题了，还是说说观山的老张吧。他是教练出身，知道学员、教练的辛苦，人人都说他也是个大好人，众口称赞。口碑好到什么程度？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。比如说我们，要考试的前一天晚上，老四、老六紧张得睡不着，吃不下，隔壁车上的陈师傅来安慰我们：“怕什么，老板都安排好了，明天张建中监考------”吴老六高兴得连干三杯，程老四当晚睡得跟死猪似的，呼噜比老五都响------虽然，后来知道是空欢喜一场，其实，哪位考官监考，是电脑抽签决定的。
你上得车来，老张会和颜悦色地提醒你：“不要紧张，先系好安全带，慢慢来，都能及格滴。”
如果前面要你转弯，他会老早告诉你方向，好让你提前作好心理准备，还不忘亲切地嘱咐你：“打好转向灯------减速-----换档------不要嫌慢------”
如果你方向打“老”了，他还会忍不住伸手帮你回一把，和气地告诉你：“要当心哦------”
------
简直就是脾气最好的师傅坐在你边上教你怎么开。遇到老张，那是你前世修来的好福气。可是，据说他还不是观山最和气的考官。（注意：最后一句在作文中起到“承上启下”的作用）
幸福指数：****

10：周土生
据说，观山最和气的考官就是他！
你知道菩萨长什么样吗？他就长那样！
你还没忘记小时候，你奶奶怎么陪你爬在地上抓蚯蚓的情形吗？周爷爷就是那样考试的！
在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：如果在周土生手下也过不去，那确实是你的水平有大问题了。
要么你是先天弱智、色盲再加散光；要么是你刚给车轧过，骨折、半身不邃再加脑震荡；最差你只要认识刹车、油门和离合器，要知道向哪边转弯时方向盘要往哪边转-------
什么？周爷爷还是说：他实在没脸给你及格？
我郑重建议你：去买根粉丝上吊，买块豆腐撞死！
据说，在周爷爷手下拿到驾驶执照的同志，都把观山考试当做人生最大的幸福和享受------
据说，在周爷爷手下没拿到驾驶执照的同志，从此或金盆洗手，或自断双足，终生不提“开车"这三个字------
幸福指数：*****

十

考试结束了，有惊无险，我们“八仙”都过了“海”，上了岸，拿着那张驾驶执照，酸甜苦辣，涌上心头：
酸

1：老二、老三的是和摩托车驾照并证的，老二已有四年“驾龄”，老三的“驾龄”也已三年，“未老先衰”，可怜我考试后车还没摸过。
2：永安驾校的师傅，培训是承包费用的，一人900元，八个人就是7200，如果是师傅自己介绍来的，每人还有100“人头费”，一期学员，费用（主要是汽油）也最多1000，你说他赚多少？还要给至少1000红包，一条中华烟450，平时抽烟、吃饭、喝酒不要钱，考试时还要借口给考官敬烟，又要我们一条中华，学员通过考试,还发一人100奖金------暑期班，有的师傅同时带两组学员，你说他赚多少！还那么黑！我们堂堂人民教师，一月能赚多少，有时还要遭不懂事的学生骂！
甜

1：永安驾校的许老板，名兴元，字老板，人真的很好，很和气，讲道理，也很帮忙。平时很关心我们，特别是我们“**”炒了师傅，他常来关心我们，甚至在师傅不在的时候，亲自教我们练车。桩考也陪我们八个人一起，大师兄、小师妹的补考还亲自开车陪着去，且打好招呼------
我们的路考也是他亲自压阵,这是他老板生涯至今的难得的第二次,，否则，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,不及格，补考费就400。
要知道，他和观山考场的领导和那十个考官，关系都是很好的。每到节日、年底，准时“烧香”，据说，我们在观山训练时住的旅馆，考官们是股东或有股份的。

2：老三我都是一次通过，老二、老四、老五、老六他们都抓不住取笑我的把柄，吹牛的时候嗓门也可以大点，得意！
3：熟悉的几个人，患难与共两个多月，吹牛、调侃、玩乐，乐趣和笑话同样多，够我们乐半年的了。
更何况，人生有这样一次经历也是一种财富，否则，也就写不出《五柳学车记》了。比如木瓜，他再酸也酸不出篇《木瓜学车记》来，别不服气，他最多也就酸一篇《木瓜和儿子扇情记》呀、《木瓜和老婆钓鱼记》呀、《木瓜和蚊子嘀咕记》呀------
苦

两个多月下来，老四瘦了十五斤，老三我也苗条了五、六十两，落下的肩膀痛的毛病到现在还没好，最要命的是，老三我脸本来就黑，两个多月晒下来更加乌黑了，涂了几瓶洗面奶，抹了几瓶增白霜也没见好转，估计再也泛不白了------呜，好痛苦！我本来可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---------
辣

学车花掉6200，还不算平时的个人开销，加起来少说七、八千，正如木瓜所说：上学期我累死累活，每周十八节课，搞得差点吐血，辛苦挣来的相当于“中层待遇”的课时津贴，还加上班主任费，我全花了，就买了一小本，别看我，我乐意！
从此看不上“泰兴帮”。
有人说：“泰兴牌”驾照便宜，人又省力，得意啥？要知道：一分价钱一分货色，驾照比的是“含金量”，小师妹的比我的还高呢！
想不通，居然我们学校还有在泰兴学车还要补考的人，也难怪垃圾桶老被有些“泰兴帮”的倒车撞坏，撞坏了你的新车不要紧，公共财物怎么能随便损坏呢？更何况，有些驾驶员还是学校领导-------哎哟，别打我，算我没说还不行吗，可别扣我的奖金------